陳馬村的傳說——北周武帝陵

無量歡僖緣

西安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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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考古發掘時挖開后的北周高祖武皇帝孝陵全景圖 （陜西省考古研究院 提供）

陳馬村王永漢指認其祖父曾經埋葬的地方 （記者 金石 攝）

　　記者 金石

　　“我爺埋在了皇帝頭上”

　　“南方才子北方將，陜西黃土埋皇上。”陜西皇帝陵之多，多得有一些分不清哪個陵是哪個皇上的，甚至找不到。近日記者在渭城區底張街道陳馬村采訪得知，竟然有人死后毫不知情地埋在了“皇帝的頭上”。

　　南岸子的無名高地

　　“孝陵那地方沒有土堆，只是地勢在周圍最高，以前沒有人知道那有皇帝陵，也沒有小地名，一般叫南岸子。”陳馬村80歲楊志杰說。

　　陳馬村62歲鮮月明告訴記者，傳說他們村最早的人家是明朝關中大地震后才來的，因此沒有人知道這有皇帝陵。

　　解放前陳馬村北邊的關村有家商店，陳馬村的人去那里買東西時都要從孝陵旁邊過。陳馬村81歲杜鳳英小時候只是注意到那一塊地勢高一點，而且上邊是平的，沒有種莊稼，長的野草。人們耕地時，將撿的瓦塊都扔到那上邊。

　　在陳馬村78歲胡宗信記憶里，孝陵周圍過去五谷雜糧基本都種過，還種過棉花、西瓜、苜蓿。因那一帶地勢高，過去干旱嚴重，種的莊稼沒有其他地方產量高，解放前就是這一帶最不好的地，解放后成立了公社，好多年還澆不上水。

　　在皇帝頭上置了20畝地

　　“我的老家在長安區魏家寨，那地方屬于丘陵地形，沒有陳馬村這地方好。聽說民國18年我爺用了多少捆棉花在孝陵這一塊換了20畝地。”陳馬村62歲王永漢告訴記者。

　　和王永漢家鄰居了幾十年的杜鳳英說，民國18年時，咸陽原上旱災嚴重，三年沒有一料收成，把很多人餓死了。有的人正走著，餓得跌倒就死了。當時魏家寨可沒有受災。陳馬村一婦女到魏家寨避難，跟王永漢家熟悉了，把王永漢他爺介紹到陳馬村。當時這里地不值錢，換點吃的就賣了。王永漢他爺在這置了20畝地。打下了糧食，就讓王永漢他父親用手推的硬轱轆地老鼠車送到魏家寨，路上要走兩三天。魏家寨地少人多，那里還有一大家人等著吃飯。

　　楊志杰說，王永漢他爺來這里時間和他家來的時間差不多。由于不富裕，王永漢他爺在這置的20畝地是村里比較遠的地，也不太好。王永漢他爺當時買不起莊子，借別人的地窯住。1954年建合作社以后，日子慢慢過得差不多了，才買了一塊莊基地蓋了房。

　　“成立人民公社后，孝陵那塊地歸了集體，屬于我們陳馬大隊第2生產隊。”胡宗信說他一二十歲時就開始在那里干農活。

　　“我爺為自己把墓定在皇帝陵”

　　王永漢兒時和他爺睡在一起。記得他十二三歲時，他爺告訴他，他們家地中間的那片高地地勢好，他老了就把他埋到那。王永漢估計，他爺是請風水先生看過。1964年他爺去世了。當時孝陵那塊地劃歸陳馬大隊第2生產小隊集體所有，而他們家屬于3小隊，不過那時按照當地慣例，誰家人去世了依然埋在以前自家所有的地里，所以家人還是按照老人的遺愿把王永漢他爺埋在了那里。后來村里有了公墓，因此只有王永漢他爺一人埋在那里。

　　關于王永漢他爺的墓地，村里人有些有聲有色地描述。

　　陳馬村52歲吳有糧告訴記者，傳說王永漢他爺在世時，一次到關村商店買東西，從孝陵旁路過。當時孝陵上長有小樹，樹上正好落有兩只野雀。他爺給王永漢說，這是個風水寶地，爺死了就把爺埋到這樹底下，記好。

　　“傳說王永漢他爺去世后，家人找不到他爺為自己選定的墓地，便趴到地下看，看到那個地方高，才把他爺埋到那里了。”鮮月明說。

　　“解放前老百姓可憐跟啥一樣，哪能請起陰陽先生，那是要花錢的。一般人看墓，叫個老人，看個三向，頭朝高處，腳朝低處就行了。”楊志杰認為，王永漢他爺給自己選墓地時沒有請風水先生。

　　澆地陷下去個大坑

　　自祖父下葬后，王永漢年年跟家人去上墳。大約到了1966年，周圍都在平墳，實行公墓，生產隊平整土地時，把王永漢他爺的墳平了，把那塊高地也平低了。平地后，王永漢擔心以后上墳時找不到墓的位置，就琢磨辦法。正好當時有座部隊電臺的房子在孝陵西邊。他量了一下，他爺的墓在電臺房子的東邊大約三十三四步的位置。就這樣，以后每次上墳，他都按這個相對位置去找。

　　大概到1969年，生產隊用渠水澆地，結果王永漢他爺墓那一塊陷下去一大片，把他爺的棺材漂了起來，亮在外邊。當時第二生產隊一位關系密切的鄉親告訴王永漢這一情況，并說先人棺材亮著，對家里人不好。但陷下去的坑大得很，你也平不起。你去弄些土把你爺的枋蓋住，壓下去就行了。有人建議王永漢遷墓重埋，但也有人說遷先人墳對后輩不好。王永漢和家人商量后決定不遷墳，用土蓋住枋就算了。

　　王永漢去他爺的墳上看，那坑四四方方3米多深，邊長有4米。他感覺要把坑填平了，工程量確實比較大，他沒有那能力。他叫了村里關系好的鄉親，用繩把他放到坑里。他用锨從旁邊破些土，把棺材蓋住，壓下去。半年以后，生產隊為了種地方便，從遠處運來土，才把那個坑填平了。

　　陳馬村55歲胡聯成7月23日接受記者采訪時說，到70年代，孝陵那地方還因為澆地陷下去過幾次，都是四方坑。那時是大集體用渠水澆地，水往里灌也沒人管，把坑越沖越大。當時他正在上學，假期回來參加生產隊勞動，用架子車拉土填過那里的坑。

　　被盜墓碑露真相

　　起初澆地將王永漢他爺的墓陷下去時，有人告訴王永漢，你爺在個老墳上睡著呢，那是個熟穴。王永漢當時還沒有意識到他爺埋到了上千年的古墓上，更沒有料到那是皇上墓，只是心里嘀咕，現在墓一般7尺5深，老早人的墓咋這么大。

　　聯產承包制以后，出現了盜古墓現象。村里的鄉親告訴王永漢，人家在你爺的墳上探下去，把你爺的骨頭或者枋探上來，你也不去看一下。那是個秋天，王永漢正在孝陵西北200米左右處烤辣子，離得并不遠。但他想，當時玉米稈高，盜墓賊帶的有槍，有時晚上能聽到槍聲，進到那里，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加之管理部門正抓盜墓賊，咱去了，人家就會懷疑，你到底是來盜墓，還是看你爺墳。咱說不清。去看了又有啥辦法。因此，王永漢暫時沒有管。后來到了清明節，地里的玉米稈早已砍掉，王永漢考慮到滿地都是人，既沒有人懷疑他，也不會遇到危險的事，借著掃墓，他帶兩個兄弟，拿锨把盜墓賊打的探孔填了。

　　吳有糧說，孝陵沒有土堆，沒有人知道。就是因為澆地，把南邊墓道天井沖開，引起盜墓賊注意。盜墓賊開始在南邊天井上探眼挖洞，七八年間什么都沒有挖到，后來逐漸向北挖，才找到了墓室。

　　陳馬村61歲王在周說，墓碑被盜出收繳后，人們才知道這是孝陵。

　　王永漢這時才知道，他爺埋在了“皇帝的頭上”。

　　“給皇上看門呢”

　　“按照國家規定，帝王陵墓一般情況下暫不發掘。因為孝陵被盜嚴重，陜西省考古研究院和咸陽市考古所1994年聯合對其發掘。”陜西省考古研究院隋唐室代主任劉呆運告訴記者。

　　考古人員經鉆探，發現孝陵上有一現代民間墓葬。王永漢向人家聲明，這是他爺的墓。考古人員讓他將墓遷走。王永漢問：“你沒看，不搬得成嗎？”考古人員說：“你爺在國務院住著，你看不搬得成？”考古隊給他一筆賠償，讓他把墓遷走。王永漢知道他爺的墓已陷下去很深，自己挖太困難，考慮到反正考古隊要挖，就讓在現場看護工地的親戚王在周幫忙盯著，等他爺的棺材出來時，給他說一聲。

　　考古隊大約發掘了不到1個月，就露出腐朽的棺材板。王在周急忙通知王永漢。王永漢將骨頭撿到事先準備好的小棺材里，然后埋在了村東的公墓里。

　　曾協助考古隊發掘的胡聯成說，孝陵發掘后，人們說王永漢他爺這墓穴看得好，看到皇上的門跟前，給皇上看門呢。

　　“遷不遷不影響啥”

　　王永漢給他爺遷墳后，在村里流傳多種說法。有村民說，王永漢給他爺遷墓遷壞了，把好風氣跑了，以前家里啥事都順，干啥成啥，王永漢還是村上支部書記；遷墳后，把他爺驚動了，家里干啥都不那么順了，王永漢也當不成村書記了，而且住了一回醫院，胃上做了手術。

　　“這都是些迷信觀點，胡說呢。”記者找王永漢核實。他告訴記者，他是在給他爺遷墳前3年的1991年就卸職村支書的職務。他是在1997年因胃穿孔做了手術，之前得胃病十幾年，也不是因遷墳才得的胃病。

　　“王永漢家日子一直在變好，遷了他爺的墳，日子繼續好，現在比他當村支書那會兒日子還好。”楊志杰說，王永漢他父親手里，可憐得很，比他楊志杰還可憐。那時能吃個啥。現在你到人家屋里看一看，比咱家好。現在大家都好，都比過去強得多。王永漢他二爺埋在公墓里，沒有埋在孝陵上，人家后人比王永漢還好。

　　杜鳳英說：“有人說給王永漢他爺把墳遷了不好，我不信。我看遷不遷不影響啥。王永漢很能行，現在辦了個能養上百頭豬的豬場，給娃把房也蓋了。王永漢夫婦倆有時晚上還給人家演秦腔，一人一次掙一百元。”

　　這是個沒落皇帝嗎

　　“這里埋的是個沒落皇帝，所以這個陵不咋樣。”當年考古隊發掘北周高祖武皇帝宇文邕孝陵時，一些曾見過墓內情景的渭城區底張街道陳馬村村民如是說。

　　果真如此嗎？

　　只有一條墓道

　　“北周孝陵是陜西第一個發掘的皇帝陵墓。”陜西省考古研究院隋唐室代主任劉呆運告訴記者。

　　根據《北周武皇帝孝陵發掘簡報》，孝陵墓葬總體坐北面南，全長68.4米，只有南邊一條斜坡墓道。墓道水平面垂直投影長度31.5米。墓道由原地面直接下挖而成，開口線距現地表深0.9—1.1米。墓道上口大體呈長方形，南端寬2.8米，北端上寬2.6米，北端下寬2.7米，北端最深處距地表6.5米。墓道壁基本垂直。墓道內填土曾經夯打，填土夯打的堅實程度較差，距開口線1.5米以下，基本看不出夯層。

　　孝陵墓道與秦漢時期的帝王陵墓道無法相比。

　　在孝陵發掘前，曾去做過勘探的咸陽市考古所所長岳起研究員說，秦漢時期帝陵一般是4條墓道，而且寬大。漢高祖劉邦長陵的墓道，最窄處13米，長100多米。秦漢帝陵墓規模大，四條寬大的墓道方便起土。

　　“這種誤差不是大問題”

　　根據《北周武皇帝孝陵發掘簡報》，孝陵墓道向北有5個天井、5個過洞及1個甬道。5個天井均呈長方形直筒狀。天井之間的5個過洞均為拱形土洞，寬度在1.9—2.1米之間；長2.6—3.3米；第一至第三過洞頂部剝落坍塌，原高不詳，第四、五過洞頂保存較好，高2.1米。最北邊的天井到墓室之間的甬道，全長3.9米，以中間的木門為界，外段寬1.6米，內段寬1.7米。甬道頂因盜洞挖下而坍塌，原高度不詳，從東西壁上部折角處觀察，甬道頂原應為拱形，高度不低于2.1米。南距甬道口2米處有門檻、門砧朽木殘痕，因此專家認定此處原有木質墓門。

　　岳起說，天井的作用之一是取土，再一個是可以看到天上的景色。有人認為其起源于東漢，但目前還有爭議。

　　“天井壁齊得很，從上頭朝下看是一條線，也光得很。咱皆說現在人比過去人靈，我看老早人弄啥，不亞于現在這人。”發掘時曾到現場參觀過的陳馬村劉選利說。

　　不過根據當年考古發掘專家的測量，天井四壁不完全垂直。第一個天井口部南北長2.9米、底部2.8米；口部東西寬2.5米，底部2.75米。

　　曾參與考古發掘的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館員劉衛鵬解釋，孝陵墓道和天井這種上下寬窄不一，不是故意設計的，是施工過程出現的誤差，但這種誤差不是大問題。

　　墓室僅為一個小土洞

　　“這墓像咱過去地窯。”發掘時曾看護過工地的陳馬村王在周說。

　　根據《北周武皇帝孝陵發掘簡報》，因為北壁有后龕，墓室為平面呈“凸”字形的土洞室，南北通長5.5米、寬3.8米。墓室壁上半部分及頂部均坍塌不存，室頂形制、高度不詳。地面平鋪條磚。

　　根據西北大學教授段清波所著《秦始皇帝陵園考古研究》一書，經物探考古得知，秦始皇帝陵封土下地宮開挖范圍東西長約170米，南北寬約145米，地宮底部東西長約80米，南北寬約50米，高約15米。地宮底部距現地表約30米。

　　“西漢帝陵封土底邊長一般在200米左右，漢高祖長陵墓道最寬處達69米。”岳起介紹。

　　由此可以推測，西漢帝陵的墓室上部開口邊長當在100米左右。按照秦始皇陵地宮開口與底部邊長比例，西漢帝陵墓室底部邊長可能在30米左右。孝陵墓室邊長不及多數秦漢帝陵墓道最窄處的寬度。和秦漢帝陵相比，北周孝陵只是一個小土洞。

　　劉呆運說，從現在發掘資料看，確切知道最早用土洞墓的帝王陵就是北周孝陵。往前推，西魏帝王陵可能也是土洞墓。據鉆探，西魏永陵是一個墓道，有可能是土洞墓。

　　皇后皇上合葬一墓室

　　“由于這個墓不封不樹，沒有標志，之前人們不知道這是北周孝陵。后來看到從墓里盜出的周武德皇后墓志，才知道這是北周孝陵。”岳起回憶說。

　　周武德皇后墓志志石為石灰巖質，正方形，邊長0.48米。在這塊墓志志蓋上陽刻篆書7字：“周武德皇后志銘”；志底陰刻楷書48字：“大隋開皇二年歲次壬寅四月甲戌朔廿三日甲未周武帝皇后阿史那氏徂謚曰武德皇后其月廿九日壬寅合葬于孝陵”。

　　考古人員發掘時，在甬道北端西側發現武皇帝孝陵志石。該志石亦為石灰巖質，正方形，邊長0.85米，志底陽刻篆書9字：“大周高祖武皇帝孝陵”。

　　專家估計被盜出的武德皇后志石原應在武皇帝孝陵志石東側并排放置。

　　專家們還注意到，甬道口外緊靠天井北壁砌的一道土坯封門墻上有二次打開甬道后補砌的痕跡。

　　由此專家們確認，此為北周高祖武帝宇文邕和皇后阿史那氏的合葬墓。

　　“西漢帝陵，皇帝、皇后不僅不在一個墓室，而且有各自的封土堆。”陜西省考古院漢陵考古隊常務副隊長馬永嬴說。

　　孝陵不僅墓室小，而且皇帝、皇后葬在一個墓室里，和西漢帝陵也不能相比。

　　僅有兩層木質棺槨

　　考古人員發掘時在墓室里發現兩具東西并排放置的木棺槨朽痕。

　　西側棺槨痕跡較清楚，根據痕跡，專家們確認，槨南北長3.0米、東西寬1.54米；槨內的棺南北長2.24—2.43米、東西寬0.95米。棺槨內被盜擾，殘存有下頜骨、肱骨、肋骨、盆骨、股骨等殘骨。槨壁外側近南北兩端各有一抬棺槨時用的鐵槨環。

　　東側棺槨痕跡殘留較少，專家們根據有關痕跡推測，槨的長寬與西側槨相若，棺南北長應為2.6米、東西寬0.92米。

　　這么說孝陵棺槨只有兩層。

　　《禮記·檀弓上》記載：“天子之棺四重”。

　　劉衛鵬說，西周的禮制有棺槨層數規定，西漢早期還受其影響，到西漢后期就變化了，尤其到東漢以后就不講究這個了，而講究金縷玉衣、黃腸題湊，把墓室修得跟宮殿一樣，當然棺槨體量很大。根據考古發掘，西漢諸侯王一級的棺槨規模不小，槨長度最少在兩米以上，長的近3米，寬一米五六，高度估計在1米以上。

　　由此可以推測，孝陵的棺槨大小也趕不上西漢帝陵。

　　出土太后璽為首次

　　考古人員在西側棺槨內清理出金套管3件、玉珠3件、彎月形石灰枕1件，在東側棺槨范圍內僅發現殘珍珠1件、金花瓣3件、微型坐佛1件。在后龕發現龍首柄三足銅鐎斗1件、殘銅花1件、三角形銅構件2件、銅夾片5件等等。在天井的4個壁龕里發現28件陶罐，另有陶立俑、騎馬俑、鎮墓獸、雞、犬等，以及倉、屋、井、灶、碓、磨等陶明器，還有銅帶具2套、玉佩飾4件、鐵飾11件、玻璃珠300余枚。

　　在社會上引起很大震動的，不是考古人員從孝陵里發掘出來的文物，而是被盜墓賊從孝陵里盜走的“天元皇太后璽”。

　　據漢陽陵博物館研究員曹發展介紹，1996年，咸陽市公安局渭城分局獲悉3年前武德皇后墓還有一方金印等文物流散的線索，經過周密調查取證、艱苦細致的工作，將稀世珍寶北周“天元皇太后璽”追回。此印為579—580年期間，阿史那氏稱“天元皇太后”時所用金印。“天元皇太后璽”面為方形，長4.45厘米，寬4.55厘米。璽通高4.7厘米。此印為首個符合皇太后、皇后等之璽用金質制度的“皇太后璽”，被定為國家一級文物，曾在北京中國歷史博物館“全國文物精華展”中展出。

　　據傳當年文物販子欲出160萬元人民幣購之，而窩藏者索要230萬未能成交。

　　遺詔要求喪事“儉而合禮”

　　“這墓修得不好，沒有我曾在其他地方看到的一個陪葬墓漂亮。”陳馬村78歲胡宗信說。

　　孝陵的情況，說明宇文邕真的是一個沒落皇帝嗎？

　　岳起認為，孝陵規模小，和墓葬制度有關。到了北周這個時候，墓葬形制有了大的變化。

　　根據《周書》，宇文邕遺詔曰：“喪事資用，須使儉而合禮，墓而不墳，自古通典。隨吉即葬，葬訖公除。四方士庶，各三日哭。妃殯以下無子者，悉放還家。”

　　劉衛鵬認為，孝陵與其他朝代一些帝王陵相比小，但在北周是正常的墓，因為北周武帝比較節儉，他要把這個風俗改一下。

　　劉呆運說，北周武帝不是沒落皇帝，在北周還是處于中間一個皇帝，很有作為的一個皇帝。他曾發掘過北周其他王一級的墓葬，和孝陵形制上基本上相同，就是規模小很多。那些墓葬墓道寬只有1米五六，完全不是一個等級，而且沒有耳室。孝陵沒有封土與埋葬習俗有關。其墓規模小，除宇文邕提倡節儉，還涉及土洞墓安全問題，同時處于戰爭年代，經濟力量也不夠。墓葬規模的大小和當時社會經濟力量有很大的關系。

　　節儉強國

　　北周高祖武皇帝宇文邕系鮮卑族人，周太祖宇文泰四子，560年成為北周第三位皇帝時僅17歲，但其果斷明決，用法嚴整，為增強國力，不僅整治官吏，“親耕籍田”，促進農業生產，而且帶頭節儉，穿蓋粗布，不戴金寶之飾，后宮侍妾與宮女只留十余人，宮殿改用土臺階，無雕文刻鏤，將“壯麗”的上善等宮殿拆除，木料等物品分給貧民。隨著國力強大吞并齊國，為隋統一奠定了基礎。在其578年病故的頭一年，還拆除了“華侈過度”的露寢、會議、崇信、含仁、云和、思齊等宮殿。

　　低洼的帝陵

　　位于渭城區底張街道陳馬村的北周高祖武帝孝陵，是一處為專家確認的墓而不墳的帝陵。

　　記者7月12日在渭城區正陽街道關村北一路邊看到陜西省政府2007年立的保護碑。一老者遙指北邊遠處田地中稱，孝陵在那里。

　　記者繞到北邊陳馬村，由陳馬村文保員鮮月明 等帶路，拐了幾個彎，到了一片玉米地中。鮮月明指著一塊低洼處說那就是孝陵，并解釋，十多年前考古隊發掘完畢回填后，這里恢復耕種，由于澆灌，地有所下陷。

　　該低洼范圍，南北長約70米，寬約6米，北端20米長一段下陷較深，最深處七八十厘米。

　　火燒張劉村

　　在渭城區底張街道陳馬村有個家喻戶曉的傳說。

　　很久以前，陳馬村這一帶人煙稀少，是皇家養馬的地方，陳馬村這地方是馬圈。只有陳馬村東北約一里處有座村落，住有張、劉兩姓人家，因此叫張劉村。張劉村南邊二三里處的北周高祖武皇帝孝陵上野草叢生。有個白胡子老漢不干其他事，多年在孝陵附近割草，割的草全摞在張劉村周圍，摞了一圈。人們以為他給馬儲備飼料，沒有在意。一年冬季很冷的一個夜晚，白胡子老漢點燃草堆，把張劉村燒完了。從此張劉村沒有了人，白胡子老漢也無影無蹤了。

　　“過去在張劉村一帶平整土地時，發現有磚頭瓦渣、花盆、水煙袋。”說此語的陳馬村80歲楊志杰當年就挖出過一個銅壺。

　　陳馬村吳有糧家在張劉村的責任田去年澆水時陷下去兩個一人多深的方坑。吳有糧懷疑是當年張劉村人住的地塹式窯洞。“現在人們猜測，當年皇家在這兒放馬，就是為了讓馬把沒有墳堆的孝陵踏得跟周圍一樣，讓人找不到，也就不會被盜。”吳有糧說。

　　陳馬村62歲鮮月明告訴記者，現在人們推測，白胡子老漢就是守陵人，他害怕人們知道孝陵在這里，便把張劉村燒了。因此，從那以后沒有人知道這里有個孝陵。

作繭自縛_。

吧人看的增死了

無量歡僖緣

作繭自縛_。 發表于 2013-11-24 15:44
吧人看的增死了

老陜話說的地道的很。

草根老周

咸陽源上埋皇上，又一個皇上出現了

無量歡僖緣

草根老周 發表于 2013-11-25 06:26
咸陽源上埋皇上，又一個皇上出現了

這是北周孝陵，埋的皇上和皇后，當年因為盜墓出的文物中發現玉溪金銀，才知道這是埋皇上的，國家最后才大規模開發的。

我小時候還跟著大部隊小朋友一起到墓坑邊兒鏟過金絲金片兒。